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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县抗日老英雄“七星子”的传奇故事

作者: 发布时间: 2015-08-27 00:00:00 浏览次数: 2
抗日老英雄“七星子”的传奇故事
——一场跨越75年时空的对话

  张永言(1888—1940),绰号“七星子”,1938年参加革命,同年入党,曾任中共肖张区区委书记、枣强县县委委员、枣强县参议会常委等职。在反映冀南人民抗日烽火的长篇小说和电影《平原枪声》中,他是主人公马英的重要助手——老贫农“老孟”的原型。
  长篇小说《平原枪声》的作者李晓明,1978年曾为他写过一个小传《老英雄张永言》。文中写道:“张永言,当时年已50岁,身材高大,体格健壮,花白胡子总是刮得光光的,身穿浅灰色粗布棉袍,腰束白布带,棉袍的前身经常掖在腰间,走起路来,健步如飞。他手使一把七星子手枪,枪把拴着一根线绳子,斜挂在胸前,威风凛凛,气势不凡。”“提起‘七星子’,枣强县的男女老少,无人不知晓……”
  按辈分,张永言是我的远房爷爷。然而,他牺牲时,我还没有出生。孩提时代,常听父辈和乡亲们讲他抗日的传奇故事;在县城上中学时,清明节去烈士陵园扫墓,提起烈士名录上的张永言是我的远房爷爷,同学们投来羡慕的目光,争着让我讲“七星子”打日本鬼子的故事。那是一个崇拜英雄的年代,张永言“宁死不当亡国奴”的民族气节,“干革命就不怕掉脑袋”的革命精神,“我不怕敌、敌必怕我”、“一粒子弹要消灭一个敌人”的抗战到底的决心,不仅深深打动了同学们的心,也对我的人生轨迹产生了重要影响。
  今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暨中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,也是张永言烈士为国捐躯75周年。4月5日清明节,我回到故乡——河北省枣强县刘家纸坊村,为先辈们扫墓。矗立在烈士墓前,缅怀先烈,追忆历史,我心情悲壮而沉重。此时,烈士墓前那高大的墓碑仿佛化作了爷爷高大的身躯,猎猎的西风发出的震耳呼啸,仿佛是爷爷当年在各村庙台上、茶馆里用粗犷高亢的大嗓门在宣传抗日救国……于是乎,有了这场跨越75年时空的对话。
“宁死不当亡国奴!”
  作者:永言爷爷,史料介绍:“七七”事变后,陈再道率领的八路军东进纵队来到了冀南的南宫开辟抗日根据地,肖张区也建立了由我党领导的统一战线组织“民族革命战争战地总动员委员会”(以下简称“战委会”)。听说,您是在听了战委会工作人员宣传后,第一个站出来高呼“宁死不当亡国奴”的人。您当时是怎么想的?
  张永言:1937年7月7日,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卢沟桥事变,企图以武力吞并全中国。7月8日中共中央即向全国发出通电:“平津危机!华北危机!中华民族危机!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,才是我们的出路。”但怎样才能实现全民族的抗战?驻扎在河北的国民党保安第一、二、三旅和一些杂牌军队,还没看到日本鬼子的影子,就被隆隆炮声吓破了胆,他们狼狈逃窜,沿途烧杀奸淫、抢劫百姓财物。就在这时,肖张区战委会的工作人员来到了刘家纸坊村。他们是刚从南宫受训回来的青年学生,在村中的关帝庙台上,高唱抗战歌曲,大声宣讲抗日救国的道理,我听着挺在理儿。他们宣讲后,我就走上台,大声说:“乡亲们,战委会同志说得对,日本鬼子来了咱们就跟他拼,中国人宁死不当亡国奴!”以后,战委会工作人员再来宣讲,我就帮着招呼组织群众;再后来,我还跟着战委会的小青年们到各村去宣讲抗日道理,《平原枪声》里写的那些细节都是实情。
  作者:永言爷爷,当年投身抗日救亡的多是热血青年,您当时都已年过半百了,又拉家带口,家里人不支持,亲戚们也不理解,可您信念坚定,还把在江苏镇江当小学老师的独子张光远,也叫回来参加抗日工作。对于这一切,今天的年轻人很难理解。
  张永言:(深情地望了我一眼)孩子,国破家何在?“国”在前,“家”在后,有国才有家啊!当年,卢沟桥事变后,日本鬼子很快就占领了衡水、冀县、枣强等县城。他们每到一个地方,就架上9匹马拉的大炮,向四面八方乱轰;日寇的飞机低空盘旋,看到逃难的群众就狂轰乱炸;敌人的坦克成群结队地在田地里乱爬,连汽艇也开进了千顷洼(衡水湖的前身)。日寇烧杀抢掠,奸淫妇女,无恶不作。亡国奴的厄运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。爷爷因家贫,年轻时为生计所迫四处漂泊,当过兵,做过邮差和小职员,但奔波了多半辈子,还是少衣无食,一贫如洗。战委会来了,我才遇到了救国救民的中国共产党。我觉得,中国共产党指出的抗日救国的道路是条光明大道,所以咱要豁出命来走到底!
  永言爷爷有力地挥动着手臂,接着说:旧社会,生活和医疗条件差,人们的预期寿命短,50岁就算老年人了,所以我才留了胡子。“革命人永远是年轻”。参加革命后,我焕发了青春,刮掉了胡子,整天和年轻人一起唱抗日歌曲、宣传抗日道理,带领区游击队骚扰鬼子。所以,在革命队伍里我还有个外号,叫“老青年”!讲到这里,他爽朗地笑起来。瞧那眉目眼神,就像彩虹那样五彩缤纷。
“干革命就不怕掉脑袋”
  作者:抗战初期,肖张区的政权还掌握在国民党土豪劣绅的手里。区长姓甄,是地主阶级的头面人物,还是反动会道门白极会的会长。小说《平原枪声》开篇第一句:“肖家镇老槐树上吊着一个人。”说的就是反动会道门白极会残害群众的事儿。听人说,永言爷爷您创办肖张区“农民救国会”(以下简称“农会”)干的第一件大事,就是带领36个村的群众驱赶反动的“甄区长”。
  张永言:是的。当年,八路军东进纵队,一来到冀南区,就打了好几个胜仗,遏制了日本鬼子和汉奸部队的嚣张气焰;同时,也收编和改造了一些地方的群众自卫队,扩大了抗日武装。“甄区长”慑于八路军东进纵队的威力,表面上不得不支持抗日工作,但暗地里总想拔掉区战委会这颗“眼中钉”。区公所的护兵马弁不便直接捣乱,“甄区长”就想利用白极会的信徒们袭击战委会人员。
  一天黄昏,白极会信徒们既没有像往常那样敲锣打鼓,也没有呐喊嚎叫,却静悄悄地聚集到肖张镇的东街外。那天我去肖张串亲戚,看到这情况,心里不由猜疑:是不是白极会要去残害战委会工作人员?于是就跟着围观群众到了集合地点。看到“甄区长”站在一个土台上,正在指指点点地进行部署。由于我个子高,站在人群中很显眼,被“甄区长”一眼瞅见,吼道:“奸细,抓起来砍了他!”立即有十多人手持大砍刀向我扑来。我义正言辞地抗辩道:“我串亲戚路过这里,犯了什么法?”围观群众也为我作证和求情,他们才把我推出了人群。我躲在远处窥探动静,看到白极会信徒们吞服了咒符,在“甄区长”的指挥下,呐喊嚎叫着奔向战委会驻地时,就撒开脚丫子,抄近路跑向战委会。
  此时,战委会的十几个同志,刚从各村宣传回来,正在利用晚饭时间交流发动群众和串联积极分子的情况。我一进院子就大喊:“同志们,不好了,白极会进街了!”同志们看到我跑得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围上来问我原委。我把手一摆:“详情以后再说,跟我来,快走!”同志们跟着我,刚跑出南街口,白极会信徒们就冲进了战委会,他们砸了战委会的牌子,劈了战委会的大门,砸了吃饭的锅,但没有抓住一个工作人员。事后,战委会的同志们感激地对我说:“老永言,你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送信,真勇敢!”我对他们说:“个人掉脑袋是小事,救出同志们要紧!”
  作者:听说“甄区长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,不断出鬼点子刁难、破坏战委会的抗日工作。你们怎么以革命的“两手”对付他的“两手”?
  张永言:只有打倒反动的区公所,建立革命政权,才能迅速打开抗日局面。肖张区委决定开展合法斗争,依靠群众驱赶反动的“甄区长”。多年来,“甄区长”欺压群众,横征暴敛,鱼肉百姓,无恶不作,群众对之恨之入骨。通过发动群众,很快就有几十名受害者站出来控诉“甄区长”的罪行。同时我们还利用地主阶级内部的矛盾,争取到一些开明士绅的同情和支持。于是写了状纸,受害人们签了名,36个村公所也盖了章,准备到县衙门去告状。
  谁领头到县衙门去告状呢?开明士绅们不愿蹚浑水冒险,受害者多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有苦诉不出,还有的连县城也没去过。更危险的是领头告状者,可能会受到“甄区长”及其走卒的报复,闹不好还会连累到身家性命。在这节骨眼上,我自告奋勇,主动请缨。同志们好心地提醒我注意安全,我拍着胸脯说:“干革命就不怕掉脑袋!我还能再活50岁吗?我前半辈子算白活了,后半辈子才找到正路,一定要跟着共产党好好干一番!”
  在县衙过堂时,我依仗着自己几十年闯荡社会的经历,为受害农民仗义执言,据理力争;同时县委也托人帮助做工作,这样官司终于打赢了,反动的“甄区长”被扣押了起来。通过这场斗争,组织上看我对党忠诚,热心抗日工作,真心实意为百姓办事,批准了我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申请。1938年春天,我还被推选为枣强县农民代表大会的代表。当年秋天,组织上就让我挑起了中共肖张区区委书记的重担。
作者:听到这里,我兴奋地伸出大拇指点赞:永言爷爷真是好样的!是我们后辈学习的榜样!
“我不怕敌,敌必怕我!”
  作者:永言爷爷,听说您宣传群众、鼓舞士气很有办法。比如,每到一个村庄,您就掏出自己的手枪,一边让群众看一边说:“瞧,它叫‘七星子’,别说日本鬼子的脑瓜子,就是一寸厚的铁板也能打得透。我有14粒子弹,一颗子弹要消灭一个敌人。只要咱们齐心协力,小日本是不愁打不败的。”请给我们讲讲您当年抗日的故事。
  张永言:区抗日政权建立后,抗日形势发展很快,各村都成立了农会、民兵自卫队,后来还在村游击小组的基础上建立了区游击队。我们经常骚扰敌人,破坏敌人的公路和电线,铲除死心塌地的汉奸分子。可也遇到一些困难,一是我们缺少武器弹药,区游击队也只有十几条破枪;二是受社会上“亡国论”的影响,一些游击队员士气低落,说就凭咱这几根“烧火棍”(指破枪),就能赶走日本鬼子?
  为了鼓舞士气,增强大家的抗日信心,我经常给人们讲打狗与打鬼子的道理:比如,一只恶狗扑来,你若是害怕,它就非追着咬你不可;你若是不怕它,拾起一块砖头去砸它,或抄起一根木棒去打它,它就夹起尾巴逃跑了。这就叫“我不怕敌,敌必怕我!”我这话,一传十,十传百,许多人都知道,从而增强了人们的抗日勇气。
  有一次,30多名伪军到屈家纸坊村抢东西。我听说后,就迅速带着区游击队和附近几个村的游击小组来到屈纸坊村外,分三路向敌人发起攻击。敌人以为是被包围了,仓皇向西南方向逃命。我带领大家在后面紧追不舍,边追边打,一直追了敌人6里路。除追回了部分被抢的东西,还缴获了6支捷克式步枪。同志们高兴地说:“老永言说得对,‘我不怕敌,敌必怕我’啊!”
  作者:吓走来肖张镇设据点的100多鬼子和汉奸,是毛主席人民战争思想的成功运用,也是您组织指挥才能的充分展现。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?
  张永言:1939年夏天,驻扎在枣强县城的日本鬼子和伪军,为了加强对县城北部地区的控制,想在肖张镇设立据点。肖张区委事先得到情报,就在各村发动群众,准备在敌人建立据点时进行干扰、破坏,让敌人知道肖张区的人民不是好惹的。7月的一天,100多鬼子和汉奸开进了肖张镇,强逼各村出民工为其修炮楼。当天晚上,区游击队和各村的游击小组以及革命群众,把肖张镇围了个水泄不通。我一声令下,步枪、土炮、土枪,以及装在煤油桶里的鞭炮,从四面八方一起响起来。敌人以为八路军来了大部队,再加天黑和情况不熟,也不敢出击,只是一个劲地盲目打炮和用机关枪扫射。折腾了整整一夜,天一明敌人就夹着尾巴逃走了。事后有的同志打趣地说:“听说一发炮弹值一头牛的钱,这一夜不知耗费了敌人多少头牛的钱!”我们的游击战就是这样,敌驻我扰,敌疲我打,让敌人寸步难行、不得安宁!
  说到这里,永言爷爷爽朗地笑了。那笑声里充满了自信,也展现了人们抗战到底的信心。我往前凑了凑,趁机又提出一个问题:
  作者:永言爷爷,有人说,1939年冬天,您出奇兵智救县大队突围战士的行动,不仅表现了您机智勇敢、机动灵活的战术思想,还反映出您胸怀全局的观念。您觉得这是事后的褒扬之词吗?
  张永言:我当时没想那么多、也顾不得想那么多。敌人包围县大队的那天,我正在距战场十多里的一个村子里工作。刚听到枪声时,还以为是县大队打敌人的伏击呢。后来枪声越来越紧,还有隆隆的炮声,就觉得不对劲儿。因为县大队刚建立不久,武器装备比较差,也没有大炮啊!是不是县大队被敌人包围了?我提出要去战场看个究竟。身边同志劝阻说:“我们没接到上级救援的通知,再说区游击队也不在身边。你单枪匹马能做啥?”我一听就急了:“县大队遇难,咱岂能坐视不管?!”
  我拔出手枪,撩起棉袍,就朝着枪炮声响起的地方跑开了。到了离战场三、四里地的程杨村,才听说县大队200多人,被1000多鬼子和伪军包围在景村了。我一边派人通知程杨村的游击小组和党员集合待命,一边匍匐着去村西南观察战场情景。只见景村村东一片光秃秃的坟场里,烟气腾腾,尘土飞扬。敌人的汽车、骑兵像旋风一样围着坟场转,炮弹、子弹像冰雹一样往坟场里倾泻。我当时干着急,可没办法救同志们。这样,敌我双方一直僵持到傍晚。突然,轰隆隆响起一片手榴弹的爆炸声,烟雾中几十名县大队的战士冲出敌围,向着北边的齐官屯方向猛跑。就在这时,敌人的骑兵追上来了,眼看突围的同志又有被包围的危险。我急中生智,带领游击小组占据了一个有力位置,从敌人屁股后面开了火。一连打了几排子枪,撂倒了几个敌人。敌人没想到会遭到意外袭击,以为是我们的援军来了,就调转头向着我和游击小组包抄过来。我看到任务完成了,就带领游击小组,顺着交通沟迅速撤到程杨村里隐蔽起来。鬼子的骑兵、步兵在程杨村搜来搜去,什么也没有发现,才知上了当。而此时突围的县大队战士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活着打日寇,牺牲了也光荣!”
  作者:永言爷爷,资料上介绍说,您平时肩上总挎着个奶奶为您缝制的文件包,工作间隙,只要有一点时间,您就阅读文件或看书,还坚持记笔记、写日记,和同志们交流学习心得。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,又是在戎马倥偬的战争年代,您是怎么做到这些的?
  张永言:爷爷50岁才找到共产党,50岁才懂得革命道理,对于我来说,真是“一寸光阴一寸金啊!”年轻的同志,文化水平高,我一天不学习就会被他们落下。再说了,不学习,怎么能做好工作?怎么发动群众?还有,赶走了日本鬼子,我们还要建设新中国,像苏联一样建设共产主义呢!
  作者:小时候,我常听村里老人们讲,您登台宣讲时,有人问您:“您宣传的共产主义,是个什么样啊?”您不无幽默地回答;“楼上楼下、电灯电话,喝牛奶、吃面包!”
  张永言:(哈哈大笑)那是我们那一代人的梦想啊!你想想,那会儿我才参加革命一年多,又没去过苏联,都是从书上看的和听同志们讲的。不过,我对抗日救亡大业坚信不疑,对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坚信不疑!所以,我忙里偷闲,抓住一切时间学习文件和马克思主义理论,也从不放过开会学习的机会!
  作者:这不由地使我想起,永言爷爷就是在去唐林参加县委会议的路上,遭遇敌人袭击而牺牲的。于是央求他讲讲当时的具体过程。
  张永言:那是1940年3月中旬的一天,我接到通知,3月15日县委要在县城东面的唐林村召开会议。当时,我正在家中养病,区里同志说:“替你请个假吧!”我不同意,说:“每开一次会就有一次进步,要做好工作不参加县委会议怎么行呢!”
  同志们和家里人都劝阻我。他们说的也有道理:从刘家纸坊到唐林,有60多里路,需要走五、六个小时,怕我大病初愈,身体承受不了;路上还要过几条敌人的封锁线,只有趁着晚上才能冒险通过。我坚定地说:“同志们,困难没有办法多,危险没有我去开会的决心大。我都50多岁了,怕什么?活着打日寇,牺牲了就革命到底了!”
  区里决定派5个同志和我同行,为的是有个照应。同志们14日黄昏在我家集合,半夜时分就上路了。拂晓,已走出了40里地。3月中旬,乍暖还寒,同志们穿着一身棉衣,冒出了大汗,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。我大步跨到队前,给同志们鼓劲说:“今天我这‘老青年’,要和你们小青年比试比试,看看谁走得快!”说着,就大步流星地向前奔去,不一会就到了大王均村。过了王均再走8里路就是唐林,吃早饭也不误事呢。
  哪里知道,敌人不知嗅到了什么信息,这天黎明数百名鬼子和日伪军悄悄包围了大王均村。3月,空旷的田野里一望无际。朦胧中,敌人看到从村北走来一行人,估计是八路军的游击队,就把岗哨撤回村里隐蔽起来,想把我们一网打尽。我走得快,来到村东口,一群敌人突然围上来,要我缴枪。我就势一躲,“当当”两枪。为了引开敌人,掩护其他同志,我向着村东方向跑去。上百名鬼子兵嚎叫着追赶,我右边路上有鬼子的骑兵包抄,左边路上有汉奸的自行车队追赶,我跑了一里多地就被敌人包围了。我趁机钻进路边一个看菜园的小屋,沉着应战。心想:“今天应了那句诺言:革命到底了!”我尽量等敌人靠近再打,好一粒子弹消灭一个敌人。但“七星子”手枪有个缺点,打完七粒子弹后,要退出子弹壳,再一个一个的装上七粒,才能继续射击。正当我装子弹时,几个凶恶的日本兵端着刺刀冲进了小屋。就在敌人的刺刀刺向我的一刹那,我拼尽最后力气骂道:“小鬼子,老子活着没把你们赶出中国,死了也要看着同志们彻底消灭你们!”
  (曾记得,爷爷的儿媳——我的婶母对我说过,爷爷的遗体运回时,还怒目圆睁。壮志未酬,死不瞑目啊!事后还听说,当年陪同爷爷去唐林开会的5名同志中,就有小说《平原枪声》的作者李晓明。是爷爷奋不顾身地引开敌人,他们才得以趁机逃脱的。)
  作者:“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教日月换新天。”永言爷爷牺牲得英勇!牺牲得壮烈!就是在75年后的今天,当我矗立在烈士墓前时,仍感到热血沸腾,心灵震撼!永言爷爷,您的鲜血没有白流,您未竟的事业包括当年的梦想都已实现,您的爱国情怀、革命精神和对理想信念的追求,如日月山川光照人间,后来人会永远铭记心中,并将成为我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“中国梦”的巨大精神力量!
  安息吧,可敬可爱、令人永远怀念的永言爷爷! (张锡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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